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袖珍人的皮影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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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/01/21 17:19     记者:郑永龙 郎天辰

美好的时代,有着更多的暖心故事。“一口叙说千古事,双手对舞百万兵,”说的是我国一项古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——皮影戏。在北京西郊就有这样一个群体,他们平均年龄23岁,身高却不到1.3米,他们被称为“袖珍人”,跟随着皮影老艺人学习皮影戏,传承非遗文化。

《百鼠闹新春》

这幅大型皮影创意秀叫《百鼠闹新春》,它是由一百多只用牛皮雕刻而成的老鼠组成,老鼠嫁女、鼠贺新春、鼠年小康......108只老鼠形态各异,全部用手工雕刻而成,皮影演员秦学仕和朱洁,就是参与雕刻制作的成员之一。

袖珍人皮影演员 秦学仕 雕刻皮影:(皮影)每个部位都得挑选好皮子,太薄了,它就比较漂,到时候做出来的影人就不好用,左手不能放到刀尖的前边,要不然一下子容易划着(手)。

袖珍人皮影演员 朱洁 给皮影上色:因为它(皮影)本身其实是透明的,后边要给它进行一个染色的装饰,给它上色的过程中,就是感觉像在给我自己,装点自己的人生一样。

秦学仕来自湖北荆州,他告诉记者,自己刚出生时,体重及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,直到上小学后,家里人才意识到,自己的孩子可能跟其他人不一样,原因是身高还不到1米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秦学仕:我记得小学一二年级我就有这么高,前面一直是比较正常,然后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就是慢慢比别人长的慢。

而同样的症状也发生在家住内蒙古乌兰察布的朱洁身上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朱洁:五年级到初中,就是一下子就是身高的差距会越来越明显,因为其他小孩人家(身高)就蹿嘛,那个时候真的是蹿个子蹿的很快,然后我还是(长得)很慢的那种,就家里边是真着急了。

遍访名医,也尝试了各种所谓的“灵丹妙药”,最后的结果是身高还是停在原地不动,无奈,家人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。而那时,因为身高带来的各种异样的眼光,经常让身材矮小的他们心理受挫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秦学仕:我觉得是在读初中高中那会儿,我觉得特别自卑,我都特别是每换一个新的环境,我都比较不习惯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朱洁:以前我有过自卑,真的,就是走在路上我不敢抬头的那种,能感觉到别人在看我,甚至他在指你,还可以听到他们的议论声。

直到2009年的一天,两个人不约而同来到北京,听人说在北京有个袖珍人皮影剧团,抱着好奇和尝试的心理,两个人都在同一天去剧团面试,并且因为学习皮影戏在剧团相识结缘,最后走到了一起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秦学仕:因为确实没见过,我就觉得全世界就我一个,然后我就也是来面试的,就在那一天嘛,然后来北京,就等于我们是同一批面试的那些学员嘛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朱洁:第一次我刚进来龙在天那个大院,然后我看这么多袖珍人,我之前没见过,我就特别好奇,第一眼的感觉就是,就跟大草原上那个小羊羔走丢了,一下找着羊群了,我觉得我应该跟他们是一块儿的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秦学仕:龙在天(皮影剧团)招过高个子的演员,别人来三五天,一个礼拜,半个月就走了,这个皮影我觉得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,留到我们这一代,我们来传承,来创新,我觉得一下子就把我们的(社会)地位也提高了很多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朱洁:表演完了去谢幕的那一刻起,你才会慢慢转变这个心态,心理上可能会更加自信一点,心态也要比以前好很多,因为得到大家的掌声,其实就是对你一个艺术上的肯定。

皮影戏《武松打虎》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秦学仕:皮影其实跟我们一样,演不同的角色嘛,我们平常在生活中也是,就像在演自己一样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朱洁:因为皮影它是人来操控的,在表演的过程中,你要赋予他动作情感,就像我们每一个人一样,包括我,都是(个子)小小的,通过皮影来传达你的个人感情,传达你的一些故事,心声。

眼看着年就要到了,演出结束后,朱洁和秦学士商量着回家过年的事儿。

袖珍人皮影演员 朱洁:回去我准备把我雕刻的皮影人带回去,因为皮影其实现在每个家里面比较少,意义也比较特别,而且我们本身也是做皮影戏的,而且如果说是我亲手雕刻的一个皮影人的话,带回家里边,然后把它裱框,挂在墙上,我觉得特别有意义。

袖珍人皮影演员 朱洁:这个兔子你不能喂生水,知道吗?喂生水它容易拉肚子,把热水给它晾凉了,然后再放进来喝,懂了吗?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朱洁:因为皮影戏我们结缘,认识了秦学仕,也是因为皮影戏,我认识了这么多的这帮(袖珍人)朋友,一起工作,一起学习,一起生活,我觉得这是非常美好的事情,正是因为有了皮影,我们才会有这么精彩的一段经历。

采访 袖珍人皮影演员 秦学仕:我觉得每个人都不是那样的完美,但是只要你坚持往前走,我觉得属于你的风景肯定在前面,有的人是笑的开始,有的人是已经在结束,我觉得我们一起加油,我觉得明天会更好。

在北京相识,因皮影结缘。如今,秦学仕与朱洁组建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,与小伙伴儿们快乐相处。他们没有因为身材矮小而放弃自我,皮影让这一特殊的群体重拾对生活的自信,他们“珍”惜幸福生活,也“袖”出了精彩的人生。

传承非遗文化 “袖珍人”也有大梦想

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。而奋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。从这群皮影演员的身上,我们感受到了不懈奋斗、追求幸福、享受幸福的样子。2020年已经启程,让我们一起奋斗、感受幸福、成就梦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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